隔开两间小室的席帘竟是被人直接拨开,他人虽未过来,站在另一隔间距离也并不算近,然还是一瞬间占据了沈然全部的视线。
外头的马球赛不及他万分之一好看。
可沈然也不敢一直盯着他乱瞧,慌忙低下了头。
这一低头,视线便定在了他腰间那枚绯红玉佩上。
那是她的玉佩,材质低劣难登大雅之堂的玩意儿,竟是被他戴在了腰上。
震惊之下,沈然全然忘了内敛,檀口微张,一双杏眼睁得老大,一脸惊诧。
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拓拔涉随意拨弄了下那玉佩,戏谑道:“它更适合本王。”
“……”
沈然并不这么觉着,可她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得忍辱负重地卑微点头。
此时沈然竟是突然想起沈长空来,她有这么一个兄长,又何须看旁人脸色。
想着又忍不住摇了摇头,靠不住,绝对靠不住。
她那阿兄哪里管过她?
那人亲情淡漠,唯一能引起他情绪变动能叫他心甘情愿护着的便只有安阳公主了。
“摇什么头?”
沈然立时一颤,满脸苦涩。
她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