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挑的多情桃花目中满是阴鸷, 总归他不是什么正道上的人,也并非真想做什么皇帝, 只是唯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助他得到永无可能的人。
褚景同将那信笺甩开,撕得粉碎。
既此事会阻他得储君之位, 那便只好从别处下手, 另做谋划。
另一边, 公主府的马车行至宫门口,裹着烟紫色披风的女子被一玄衣男子托腰抱了下来。
因着在马车中躺得太久,乍一踩在地面上脚步还有些虚浮, 攀着男人肩膀缓了好一会儿才踢了踢裙下的小腿, 舒展开筋骨。
“抱你进去?”沈长空有些看不过去。
是他坚持一回长安便进宫请旨赐婚, 故而两人连府门都没进, 半刻钟的歇息也不曾有。
按理说, 是该叫她好好歇歇, 可沈长空是怕惯了的, 这事儿晚一刻便叫他的心吊在悬崖边上一刻,实在是无法再等。
褚沅瑾正踢着腿,便见男人弯下身来作势要抱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道:“这是在宫里,抱着走来走去像什么样子。”
说着又想起之前沈长空把她压在巍峨高耸的宫墙上索吻,又一路抱着她走出宫去。
这样的事, 一次就够了。
“我怕你累。”沈长空道。
更何况这累是他造成的,他没法子不心疼。
褚沅瑾却不怎么放在心上,饶是她一向娇气,回来这一路也还算舒适。底下铺着厚厚软软的毯子,枕在沈长空腿上睡得天昏地暗,只知道中途停了一回,沈长空下车给她买了些吃食,喂完之后他自己才吃了些。
“那你便不累吗?”褚沅瑾牵起他的手,软声道,“子钦,你为自己想想。”
不能总是以她为先,仿佛所有情绪都是为她而起。
沈长空被只小小软软的手牵着,躯体瞬间被灌入一股暖流,仿佛浮萍找到了皈依,一切不确定都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