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巴巴的,好像不听她的便是天大的罪孽。
沈长空没再说什么,褚沅瑾却又开始喋喋不休:“这个不好吃,我不喜欢,你必须得吃完。”
“嗯。”他应声。
“你若是吃不完,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这回沈长空没应,只是咀嚼的动作加快了些,几口便将她啃得坑坑洼洼的一小半发糕吃完了。
“……”
褚沅瑾看得目瞪口呆,这狼吞虎咽的样儿,想来是真饿了。
“你慢些,别噎着了。”
沈长空至今也不明白他们那日为何要那般偷偷摸摸溜到御膳房去偷一块毫不起眼的发糕,可那时的悸动渲染了那一年的整个秋季。
回过神来,他将那时在立政殿看到的告诉了褚沅瑾,她顿时脑中一闪,雀跃道:“若不然,我便亲手做个差不多的香囊当贺礼好了。”
沈长空点了点头,忽而想起她好似从未送过自己生辰礼。
年少时他每过生辰褚沅瑾便带他溜出宫去玩,后来二人在一起,她有时亲他几下,有时拿出大把的时间陪他度过生辰日,沈长空无不满足。
只是如今想来,却是没什么能日日带在身边的实物。
而他送给褚沅瑾的东西零零碎碎太多,只刚送时在她身上见过,没几日便不见了踪影,从未留下一个。
褚沅瑾并不知晓沈长空在想什么,拽着他袖子问:“你陪我去趟洛阳嘛,阿娘身旁的赵嬷嬷老家便在那边,我阿娘生前随身携的帕子香囊全是这嬷嬷置备的,想来她或许知道那香囊里头装的是什么香,又长什么样子。”
“你何必亲自跑一趟,”沈长空将拽在他袖子上的小手包到掌心,“我派成风帮你找一趟,将人接到长安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