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褚沅瑾便懂了,她眯了眯眼,不善道:“你耍我?”
那日在怀安王府,他原是可以拿这事儿来吓唬她,骗她喂他。
依褚沅瑾看,这人心都是黑的!
沈长空听她这话竟也无一丝悔过之意,褚沅瑾暗道黑心贼!
全然忘了本就是自个儿骗他在先。
沈长空任她倒打一耙,也不戳穿,好脾气道:“是在哄你。”
明知她是骗他,明知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包,明知她做不出那些东西,却还是装作不知道,陪着她演这漏洞百出的戏码。
是在哄她,大抵,也是在哄他自己。
褚沅瑾并不买账,“你就是想看我出丑,故意吓唬我,还威胁我!”
“威胁?”
他何时威胁过她?
“别装,”褚沅瑾不满道,“就是上回你说要吃琥珀冰酥酪,难道不是故意威胁我?”
她粉腮气得鼓鼓的,像只偷吃了东西的小动物,沈长空忍不住牵起唇角,“那不是威胁。”
褚沅瑾更生气了,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这算什么?
“那你同我说道说道,不是威胁是什么!还让我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见她这副模样,沈长空也不忍再逗她,捏了捏她柔软脆弱的后脖颈,垂首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