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后来强大起来,身边除了她,亦是没有别的知心人。
况且,褚沅瑾算不得什么会照顾人的,她也便只有一张嘴会哄人。
他阿娘死时,连着下了好几日的大雨,想必便是那时留下了雨天必发头疾的毛病。
褚沅瑾再睡不下了,她起身行至窗边,打开了紧合的支摘窗。
雨水瞬间越过窗棂扫到脸上,冰冰凉凉的,同白日里的闷热截然相反。
她披上了外衣,竟想冒着这大雨去一趟怀安王府,看一看沈长空如何了,有没有好好入睡,还是像从前那般,正被头疾折磨得难眠。
虽已是半夜,天色已经黑透,但因着公主府和怀安王府在同一坊中,故而不受宵禁限制。
褚沅瑾打开房门,拿了一把伞便往外走。
谁知一开门竟是见于渊正朝她门口走。
“你怎来了?”褚沅瑾问。
于渊比她还惊讶,“公主怎么这时候醒了?外头这般冷,出来做什么?”
“我要去一趟怀安王府,”褚沅瑾道,“你先回去睡,我叫值夜的侍卫送我过去。”
于渊蹙了蹙眉,“我送公主过去。”
他这会儿过来是因着突然想起来褚沅瑾的窗子似乎是没关,她又贪凉,也不知冰有没有撤下去。
虽知不出意外秋书都会一并安排好,可若不来看看总归是个心思,也睡不着,便过来看看。
倒是正巧赶上了她要出门。
撑伞将人送进了怀安王府于渊便先行出来,他知公主今日不会再折腾回府,自个儿也不肯再留在沈长空府上睡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