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褚沅瑾眉头深蹙,气得胸口起伏,“你说这个混账前些时日调到长安来了?”
江雪砚点了点头,唇色已是有些发白。
“那同这平康坊突然出事岂不正巧对得上?”
“不会的,”江雪砚道,“他确实是个混账,但以他的胆量绝不敢害人性命,况且他刚调来长安,做这种事岂不是自毁前途?”
话虽如此,可褚沅瑾还是觉着这事儿同那个男人脱不得干系。
哪里便有这般巧的事,一个极偏爱玉足蔻丹的人刚来了长安,同时具备这些特征的女子便出了事。
怕不是那人是个恋足癖,要将人的脚割回去收藏观赏……
这般想着,褚沅瑾不禁打了个寒颤。
后头打扇的秋书怔了怔,放缓了动作道:“可是婢子扇得太过了?”
褚沅瑾摆了摆手,示意她无事。
她明日非得去一趟怀安王府,去告诉沈长空这消息。
到了晚上,褚沅瑾躺在床上,睡得算是早的。
可夜里却做了梦……
梦中那几日都在下雨,雷声轰鸣,震耳欲聋。
怀安王府扯着白绸,正厅正中摆了一具乌金棺木,棺木旁跪坐着披麻戴孝的沈长空。
那时他才没有多大,神色算不上哀戚,眼中甚至无泪,只是一片空洞,仿佛没有灵魂。
他母亲去世,父亲远在辽东,并未回来,故而发丧之后被圣人亲自接到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