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每每同他提及那个小乞丐,褚沅瑾总是会说,我们阿渊。
“我们阿渊昨日救了只小犬。”
“我们阿渊好像有点想爹娘了,我分个月饼给他吃。”
“我们阿渊如今比我都高了!”
……
她说一个两个的都喜欢他,可他的魅力从来比不过她大。
沈长空从喉腔发出个极为敷衍的单音节,算是回应了她这句话。
这让褚沅瑾有些恼火,她警告他,“但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听到没有?”
男人心口紧了紧,漆黑的凤眸暗潮翻涌,却没回她这话。
他早便是她的了,只是她不要罢了……
褚沅瑾追了上去,同他进了寝房。
沈长空的寝房极为简洁,单调到不超过三种颜色。物品摆放亦是规规矩矩,虽大气却没什么吸睛之处,不免有些沉闷乏味。
说得难听些,一点人气儿没有。
褚沅瑾不把自个儿当外人,随随便便就斜靠在了外间置的那长榻上,舒服得仿若在自己闺房。
她这才注意到,男人身上穿的竟是官袍。
是了,今日不该休沐。她当时被气得意识不清,竟是忘了这茬,直接找来了怀安王府。
若不是他也恰巧回来,准要扑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