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竟有些理解当年沈长空那副样子了……
可前几日沈长空告诫过她,平康坊出了事,叫她不要再去,连雪砚都叫她近日先避一避。
虽不知出了何事,褚沅瑾却是真的没再过去。此前提了一嘴要将雪砚先接出来,她只说不必,褚沅瑾便也没有勉强。
这阵子成日里往怀安王府和大理寺跑,告诉过那群狐朋狗友有什么场子莫要叫她。
现下突然不再去缠沈长空,她心里竟然空落落的,颇有些怅然若失。
一时之间找不到事情可做。
距林秋白的邀约也还为时尚早,褚沅瑾琢磨了一番,想着干脆去乐游原的别苑住一阵儿算了。
别苑里头什么都有,倒也无需专门收拾东西。可褚沅瑾这人讲究,让秋书冬画她们三收拾四收拾的就磨蹭到了晚上,宵禁的点都过了,便只能等到明日再去。
这天直到夜里也还很热,用宵夜时褚沅瑾不可避免地出了薄薄一层汗,正拿出帕子想要擦擦,心头却猛地一跳,随即整个人愣在原地。
凡是她的帕子,自小到大便只用这一种绸料,是每年西域呈贡上来的东西,除了她,也便只有皇后能得上一些。
可昨日沈长空那帕子,分明和这无甚差别。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骤然从褚沅瑾脑中闪过,那帕子,该不会是她的罢?
她给过他帕子么?
饶是褚沅瑾如何想都不记得有这回事。
若这帕子真是她的,那定然是从前的旧物,他竟能留到现在,未免也太匪夷所思。
比起这个,还不如叫她相信他又有了别的意中人来的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