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依旧是低沉的一声,极为短促有力。
她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抬眼看他,在一片暗色中亦是眸光清亮,还带了丝若有若无的狡黠。
“那你怎么不推开我?”她问。
在察觉到沈长空神色一僵,真的动了动手臂想将她推开时褚沅瑾立刻将人环紧,整个人都缩在了他怀里。
她蹭了蹭他胸口,将他已经垂落下来的僵硬手臂缓缓抬起,放在了自己腰上。
“可是我很想你……”她说,声音小得几乎要听不见,“子钦,别总推开我。”
这声音轻软可怜,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沈长空心口像是一块塌陷的云,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起伏。
可脑海中不由自主便想起几日前她对旁人笑靥如花,将他独自扔下的场景,只觉心上一阵钝痛,握紧了拳道:“公主不该来找臣。”
不该揭着他血淋淋的伤口,踩着他的痛处,漫不经心地说喜欢他。却转身又将他弃如敝履,浑不在意地奔别人而去。
他尚且还存几分理智,可无以成眠地想她,夜以继日地爱她,再如何拒绝,终是在他一人心上插刀。
伤口还未愈合,淋淋滴血,她置若罔闻,扑在他身上亲昵问他,这伤口好看,能不能给她再捅一次……
大抵,是能的。
他又能撑得了几时?
不该来找他,这话像是提醒了褚沅瑾,使之突然想起了什么被遗忘的重要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