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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吓她么?

可她怕谁都不会怕他,方才只是下意识的反应罢了。

“臣什么意思公主不知道么?”沈长空一双凌厉的挑眸尽是轻慢,不咸不淡道,“臣的意思是,不想同公主……”

他顿了下,似是在反复回味那几个字,须臾才沉声接上:“重修旧好。”

褚沅瑾冷笑了声,饶是自重逢以来已经被他呛了无数次也还是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刺儿头竟真是沈长空。

去他的劳什子释放,什么从前的阿瑾,她需要这种东西?

咬了咬牙拿起桌上的砚台就要往他身上砸,却在抬手的瞬间,响起了极为短促的“咕噜”一声。

极为不合时宜,极为下人台面。

是从她肚子里发出的妙音。

与此同时,浓黑而凉的墨汁顺着倾斜的砚台蜿蜒下流,将她洁白如玉的指尖皓腕染了一片,最终隐没在精致华美的纹金缎袖中。

褚沅瑾愣住了,手中的砚台一下没拿稳,猛地从手中滑落。

沈长空心里霎时一紧,面上不动声色,却眼疾手快地将急急往下坠的砚台接住。

这才险些没砸到她脚上。

饶是褚沅瑾脸皮再厚,也是红了个彻底。无论是作为安阳公主还是东阳第一美人,褚沅瑾向来走到哪儿都是最万众瞩目的一个。

她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想来上辈子也没有。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是好,极不自在。

下一瞬倏然便被人扼住了腕子,褚沅瑾整个人一怔,抬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