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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这话,成风嘴角抽了抽。他怎么就不知道他家将军是个阿猫阿狗都会救的善人?

脑海中适时地浮现出方才行在街上,仅仅是听见一姑娘慌慌张张同还在糕点铺排着长队的于渊道:“出事了,王文远闹事,公主还在里头……”

话都没听全,便掉头来了这平康坊,在南曲一家一家找,终于在最后一刻赶了过来。

这会儿竟成了举手之劳……

褚沅瑾听了这话倒也不恼,仿佛被同阿猫阿狗作比的人不是自个儿。她看着沈长空鬼斧神工般雕刻的脸,心中不由暗暗感慨,这人到底是怎么生的?这么一张脸,恐怕搁在身旁一辈子都不会看腻。

只可惜是这么个讨人嫌的性子。

她一副惋惜的神情,不遮不掩,“你这脾气,往后谁能受得了?”

你这脾气,往后谁能受得了?

像被人一寸一寸抽去呼吸,往喉腔里塞进雪白的棉花,沈长空半垂着幽深的眸子,眼睫覆下一片浅浅的阴影,整个人陷入晦暗阴沉的情绪中,饶是罪魁祸首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

褚沅瑾轻轻叹了口气,虽她从不觉自己有错,可当年到底是她弃了他。

向前走了一步宽慰道:“我说笑的,你若愿意,日后相中哪家的姑娘便告诉我。”

说到这儿褚沅瑾顿了下,毕竟这么一张处处都戳她心窝的脸,若真成了旁人的,怎么都觉着亏。

可从前沈长空那副恨不得为她将自己燃尽的性子,褚沅瑾想想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释怀道:“京城的贵女我都熟识,毕竟咱们俩也是从小一起……”

“公主还是管好自己罢,”沈长空面色沉了沉,打断她,半晌才抬眸,却不直视她,“臣与谁亲近是臣的事,不劳公主费心。”

褚沅瑾蹙了蹙眉头,有些意外。企图从他神色中看出些什么,可他到底不再是从前那个唯她是从的沈长空,她看不懂他。

方才还在回忆中喘不过气的褚沅瑾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东西,瞬间便被勾起了兴致,看他的眼神都带了星星点点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