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便嗷嗷两声被打得彻底开不了口。
于渊没那个耐性听他放屁,提着衣领半拽起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的人,冷冷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王文远不知是醉的还是被打的,早就神志不清。
只是模模糊糊中被那人狠狠摔在地上,本就挂了彩的脸磕在桌案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于渊似是还不解气,单手狠按在那血口上,眉眼之中满是戾色,继而抬腿猛踹在人身上,力道之大使得地上那具单薄的身躯滑出去老远,“砰”的一声撞在舱房壁上,直吐出口血来。
而那如松如竹的青涩少年只抬了抬琥珀色的眸子,掏出锦帕一根一根仔细擦拭手指。
终于,将那染了血迹的帕子一丢,轻蔑啐了声:“腌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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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庆功宴上,朝中重臣皆至,只为给这位立下血马战功的将军接风洗尘。
放眼席上,除开皇子臣子,也不乏有些女眷。
这位曾经的少将军如今早已及冠,人说成家立业,他功业已立,便只待成家。
今日这些女子个个姿容秀丽,端庄大方,家世样貌皆是上上乘,即使明面上不说,可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她们无一不是为沈长空而来。
可这庆功宴的主角却迟迟未至,个别年长些的高官便有些失了耐性,心生不满。
再是外头如何传言沈长空战场之上手腕毒辣,嗜血如狂,可这群人窝在繁花似锦的长安城,又怎能想象边关风霜。
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竟敢这般晾着他们,难不成一会儿圣人来了也要在这等上他几个时辰?
真是好大的胆子!
若是没人出声便也这般过去了,可一旦有人开了话头,这不满之声便如溃堤之水,源源不断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