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是在生气吗?”

面前的空气突然泛起涟漪, 黑衣的秘罗圈器灵横躺着飘浮在她面前, 单手支在额侧, 躺平得光明正大,丝毫不介意底下就是万长深渊, 漆黑的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她看。

“为什么要生气?”她伸手戳了戳她微带婴儿肥的脸蛋。

咸鱼器灵看着老成, 其实脸上还带着稚气, 大概是之前跟过的主人都是老成稳重的类型。

“其实神君已经变了好多,比以前温和, 以前他冷冰冰的, 我家君上跟他说话都要离三丈远。”

“你家君上?”不是器灵吗?

“就是凤凰神君, 她是我的第一任主人,我原来也是不死鸟一族,后来天界出了事,君上把我藏在镜子里送往下界,就是昆仑山,那些人族把这镜子当宝贝,以为我是器灵,君上把我的名字刻在镜子上了,我叫秘罗,神君历劫的时候刚好碰到我被人强行剥出镜子。”

温甜知道这些,孟乔梧的父母祭炼神镜,一分为二。

“天界发生了什么事?”她比较关心为什么衡嘉要下凡历劫。

“我不知道。”秘罗躺平,手里捏着焱瞳的尾巴。

焱瞳就缠在她手腕上,这时候它探头问:“主人,还不审问那些灵脉吗?”

它一只小灵蛟只对宝物感兴趣:“我跟你说,有很多灵脉的话,你的九宫会解锁,然后装灵脉。”

所以它即便被天敌捏着尾巴也可以忍辱负重,但是不能让她捏太久。它比主人更想解锁九宫!那才是一个大宝贝,上天入地都没有的。

另一边,衡嘉在草窝里,见人出去之后,慢慢伸手打开包裹着断臂的布帕,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