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就看见河流像条长长的带子，变细了好多，可见他们飞得多高。

衡嘉低头看了看自己腰上的手，唇角上扬，“你这么怕高，是怎么进迷林的？”

“醒来就在那里了。”温甜闭眼，哪里都不敢看。

“到了。”没一会儿，她刚微微睁开眼睛，耳边就传来他带笑的声音，笑声像深夜以声音诱人的山中精怪。

温甜睁眼，发现他们在一座高山耸立的巨石上，四周都是山，夜风拂过还带着浓郁的野花香。山太高，感觉伸手就能摸到月亮，明亮的圆月显得格外大，皎洁的月光洒在远处的星铁镇和高高耸立的黑铁巨剑上，巨剑闪亮，城池显得安静祥和。

衡嘉的白色衣摆随风拂动，高挑的身形临崖站得笔直，气质卓约，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今天还是练习妖炼上半卷，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进步。达不到要求你就留下，我一个人去。”背着双手的人站立在崖边巨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其实她会的心法都是他教的，他可以算是她半个师父了，可比范清光对她严多了。

《妖炼》须要用原形修炼，这山上的石头这么小，虎崽已经长成大老虎了，根本站不下，最后她还是先现出原形再变小，蹲在他的脚边乖乖吸收月之精华。

小小一团白色趴着，像一团小毛球。衡嘉的目光柔和下来，挥袖在空中几个方位轻点数下，一个简单的阵法撑在虎崽的头顶，然后他凌空而立，静静守着。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每次温甜想结束，头顶的光罩就压下来，她不得不再次运转灵气在体内行走几个大周天。

直到月亮坠下天边，头顶的光罩才撤去。修炼效果不错，她浑身气爽，嗷呜嗷呜叫了几声。

“怎么样？三师兄还满意吗？”她化出人形，得意地理了理发型。

“嗯，有自保之力，不过要跟别人斗还差点。”衡嘉眉眼带笑，“想要灵脉？”

“你也有？”不可能没有吧？曾经的万胜宗宗主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