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甜恢复意识，只觉得头痛欲裂，双眼干涩，难受死了。

挣扎着站起，身上滑落一件白色长袍。

“醒了？”清清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温甜猛地回头，只见衡嘉已经恢复之前的样子，仿佛发疯的是别人，此时独自一人靠在岩石上，四处很暗，远处闪着红光，映着他的脸阴沉不定

“江鹤影呢？”温甜一时情急，脱口而出。

“你认识他？”

“不……不认识。”温甜直觉不能说真话，生硬转移话题，“这是哪里？”

空气中有浓重的血腥气。沉闷粘稠，憋得温甜难受，只好张着嘴巴呼吸。

不用衡嘉回答，她也知道是哪里了，昨晚她刚来过，真是太不幸了。

年景行给她的符居然会被血腥气吸引，可见不是什么好符。

“我曾经在这里住过一百年。”衡嘉淡淡开口，伸出修长的食指指向血光之处，“那里，就是祭品投放的入口。”

“你……”温甜吓了一跳，缩到一边，离他远点。

他最多二十岁，和她一样大，难道是上辈子？

“你猜得没错，”衡嘉笑了，但是温甜觉得他很伤心的样子。“那时候，我和你一样，对凡世一无所知。”

“你恢复上辈子的记忆了？”温甜小心翼翼挪过去一点点，他现在似乎要倾诉心事，做为攻略者，了解越多，越顺利，真是天助我也！

“第一世以及之前。”衡嘉虽然能听她的心声，但是，现在他并不想听，只想有个人陪他说说话，所以屏蔽了一切灵识。

“妖皇子不会就是你吧？”温甜突然想到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