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音察觉到裴九真有意护她,悄无声息往前抢了一步把裴九真护到身后。

论修为,论年纪,她都比裴九真强,没道理让裴九真来护着她。

须臾,那团黑气中幻化出一个模模糊糊,人高马大的人影,黑雾散去,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走来,那眉眼,那样貌岂不就是昨日她见到的那位新郎官。

丹君睥睨三人一眼,冷着声盯住裴九真和云若谷:“你们要走,我不拦着。”

丹君顿了顿,手指丛音:“但她不能走。”

裴九真像被激怒的小老虎,急急忙忙露出尚未长成的小虎牙:“做梦。”

云若谷没和他废话,抬起双手干净利落掐了个诀。刹那间,一束化为无形的水纹迅速在云若谷掌心汇聚,旋即,云若谷将掌心闪着晶莹水光的漩纹甩向男子。

顷刻间漩纹化而为雨,复又化为闪着冷毅寒光的无数水针自上而下,裹着万钧之势飞刺男子。

初时,丹君还处在云若谷能在他的地盘自由施术的震撼中,久久无法回神,噎埖待他回神之际,那些锐利雨针已逼至眼前,他除了仓皇逃窜,别无他法。

裴九真等人便是在此时逃出主楼,一路向宫门狂奔。

沿路上追兵源源不断,尽管云若谷使出的每一招都会击退上百号人,可不过一刻钟,那些倒地的飞鱼卫又会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爬起来,投入战斗。

不单是裴九真和云若谷察觉出这些人的异常,就连丛音也终于发觉这些“人”不正常。

这些“人”根本不像人,反而像被操纵的傀儡,不会死,不会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