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好像含着的一把沙子,听得她自己都吓一跳。

孟纾丞心一热,好笑又心疼,微抬身,想要下床帮她倒水,但卫窈窈这会儿格外黏人,搂着他,不让他走。

孟纾丞心软又无奈,只帮她顺着气,安抚着她,帐内静悄悄的,流淌着淡淡的温情。

卫窈窈好喜欢这种感觉,是尘埃落定的心安和饱足,哼哼唧唧喟叹一声:“嗯……”

孟纾丞以为她要说什么,侧耳倾听。

卫窈窈鼻尖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有些难为情。

孟纾丞当她有哪里不舒服。

卫窈窈虚着嗓子嘀咕:“想要去浴房。”

“喝了好多茶。”因为喉咙不舒服,她一整天都在喝茶。

孟纾丞抚到她腰窝的手顿住,往下滑动,轻拍了拍她的屁股,单薄的眼皮撩起,黑沉的眼眸盯着她,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意味不明地说:“难怪这么多水……”

两人本就贴在一起,说话时便像在亲昵缠地说着情话。

卫窈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调情的荤话,轻佻又浪荡,小脸瞬间羞恼得通红:“你不许胡说。”

孟纾丞听到她的嗓音,笑了一声,不敢再逗她,床上只剩下一件他的里衣能穿,替她披上。

卫窈窈挪到床沿边上,将脚踏上的衣服踢开,弯腰找鞋子,却忽然被孟纾丞用毛毯裹起来,抱着她直接去了浴房。

卫窈窈满脸荒唐地看着孟纾丞正经的神情,要死了。

等再找人收拾了一塌糊涂的床褥之后,卫窈窈觉得她脸皮厚了三寸。

孟纾丞将茶盏放到小几上,卫窈窈慢吞吞地转头看他,清正贵胄,成熟斯文,只有卫窈窈知道他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