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窈窈慢吞吞地抬脚,来到床前,坐到杌凳上,微抬眸看孟纾丞:“你……”

刚开口,喉咙就被哑住了。

孟纾丞放下书,顺手拿起小几上的茶盏递给她。

水还温着,卫窈窈捧着茶盏小口小口的啜着,眼神却往孟纾丞身上瞥,滋润过喉咙,舒服了一些,舔了舔唇瓣:“你怎么还过来了啊?”

声音依旧是不能听,卫窈窈抿唇,觉得有些尴尬。

“我不来这儿,去哪里?”孟纾丞问。

卫窈窈手指指腹贴着杯盏的杯壁摩挲:“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孟纾丞从她手里把杯盏拿走,倾身将她从杌凳上抱到床沿上,看她与自己亲密地挨着,心头的那些郁气才慢慢散开。

“我没有生气。”

卫窈窈不相信,她说:“你早上很严肃的。”

他都不知道,他严肃起来很吓人的,冷静到不近人情。

有关她的生命,孟纾丞怎么可能不严肃。

“我是希望你不要再做傻事。”

没有任何事情比她性命更重要。

“可是对我而言,那不是傻事,是很重要的事情。”卫窈窈倔强地看着孟纾丞,就算再来第二次,她还是会那么做,她会砸宋鹤元砸得再狠一点。

孟纾丞被她弄得心里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