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遵令。”秦月躬身行礼,随即拿起桌上的瓶子,转身离去。
容珩扬起眼睫,凝望着窗外的夜色,想到秦月方才的问话,不由苦笑。
早给晚给都是输,只是……他不想自己看起来输得太惨。
红卿回到“一抹红”,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茶后,激动雀跃的心情渐渐平复冷静下来。
红卿内心忽然产生些许后悔,后悔与容珩闹掰得太早,万一扶桑给的解药不管用怎办?
她应该等到一个月之后,解药见效后再与容珩决裂的,她真是得意忘形了,哎……红卿不由轻叹一声,悔之晚矣。
红卿纤指抚了抚隐隐作痛的额角,然后拿出扶桑给的解药,盯着那黑色小药瓶看了片刻,美眸微沉,暗忖,自己怎么会如此相信扶桑的话,万一他只是在
作弄她呢?
想想也不大可能,他明明了解她体内的毒药,而且这种事岂能儿戏?
红卿内心其实是相信扶桑的,否则她今夜也不会去找容珩。
按照扶桑的嘱咐,红卿先服下黑色的药丸,然后再服用红色的药丸,等待片刻之后,体内并无异常反应,红卿才放下心来,然后考虑起接下来该何去何从的事情,最好还是先待在京城,等待一个月之后,看她体内毒药还会不会发作,再做其他决定。
红卿虽然没了内力,武功却还在,虽是比不上绝世高手,但行走江湖的能力还是可以的,等一切结束之后,她就离开京城,到处游历一翻,看遍天下风景,吃遍天下美食。至于这条命能保到多久,她已经不在乎,走上这条道,不是人杀你,就是你杀人,想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哪能如此轻易。
接下来的几日容珩都没有出现过,红卿听绿芜说他已经离开了梅园,回了府邸,近来他肯定忙于朝中之事,无暇顾及她,这正中红卿的下怀,不必见他,红卿很高兴。
容珩并不限制她的自由,因此她可以随意出入梅园,他已经同意让她可以随时离开,所以她只要想走便能走。
但她要找落脚的地方,因此这几日她几乎都在外头,如今已经是初春的天气,但天还是无比的冷。
红卿仍旧骑着自己最爱的坐骑,一匹通身乌黑油亮,四肢健壮的驴子,中午的日头有点毒辣,红卿撑着把紫竹柄绿色油纸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