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压抑的反应收入眼底,容珩俯身,一手撑枕侧,轻笑出声道:“卿儿,这样的可喜欢?”
他身上那股似兰似麝的香气自广袖中轻轻飘散出来,在这寂静深夜之中愈发撩人心弦,随着他的动作,红卿纤指紧紧拽着绣褥,咬紧的下唇不由一松,溢出一声细喘。
“不……”一句不喜欢还未说出口,便被一股力猛地撞着往前,红卿惊呼一声,本以为头会磕到前面的围栏,却被容珩的手挡住,他手轻揉了揉她的头,意有所指地低笑:“疼么?”
红卿不想回答他这句不怀好意的话,索性闭口不言,况且所有的感官刺激都集中到一点,她咬紧牙关,不想张口说话,以免泄露自己此刻的情绪。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油灯燃尽,扑的灭了,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四周静悄悄的,唯有那咯吱咯吱持续不断。
次日,红卿日上三竿才醒来,醒来时只觉浑身清爽,就是酸疼了些,想起来昨夜被折腾完后,迷迷糊糊间,容珩要了热水,抱着她去了湢室,帮她擦拭了汗湿黏腻的身子,才与她一起入睡,至于他何时醒来的,红卿却不知晓。
红卿冷哼一声,帮女人洗澡擦身这种事他倒是做习惯了。
红卿一掀开被子,看到绣褥上留下的斑斑点点痕迹,不由一怔,想到昨夜容珩并未将东西漏进她的体内,然后松了口气,省了她吃药的麻烦。
大概是因为在鹤山时,险些误以为她怀孕,因此容珩这次才谨慎一些吧,他不会希望她怀孕,而她同样也不希望。
红卿冲着门外喊了声:“绿芜。”
声音却有些慵懒与沙哑,想到昨夜的荒唐,红卿不禁皱了皱柳也般的细长眉,内心有些烦躁,许是太久没有发泄,容珩持续得时间有些长,自己开始还能忍住不发声,后来就不行了,而且他似乎热衷于让她发声,总是故意撩拨她,他了解她身上的一切,知晓如何让她情不自禁, 这没办法,正如她也同样了解他的身体一般,两人就算在做时心思各异,身体却是无比的契合,就如同榫卯一般。
绿芜听闻红卿的叫唤,推门而进,恭敬地行了一礼,才道:“姑娘醒了?”
“嗯。”红卿懒洋洋地趿鞋而起,披上厚衣服,走到桌前,往椅子上一坐,身子往旁歪去,娇慵地斜靠在桌上,两根纤指轻抚着额角,道:“把那被褥叫人拿去洗了,再换过新的。”
“是。”绿芜走到床边正要叠好被子,却看到绣褥上的痕迹,脸不由微微一红,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收拾起被褥,拿出去交给外头小丫鬟,顺便让人送来热水,给红卿洗漱。
红卿洗漱完,坐在妆台前,绿芜紧跟上前,轻声询问:“姑娘今日奴婢服侍可要我梳发?”
红卿在这住时,偶尔犯懒,会让绿芜替自己妆掠,她手巧,不论是发式还是妆容,都深得她的满意,红卿这会儿便有些犯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