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卿看到笑得意味不明的秦月,她竟然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果然,她的能力大不如前,红卿心中愈发气苦。
“你果然没了内力。”秦月双手环重,眼神清亮,精神振奋,像是遇到了令人极其愉悦的事情。
红卿脸上堆起妩媚的笑容,以此来掩饰心头的悲苦情绪,她丹凤眼微斜向他,带着若有似无的娇嗔:“是啊,我如今没了内力。”
话音微顿,笑得愈发明艳,“小月月,你一直以来不是很讨厌我么,希望我变得很惨么?现在如你所愿了,你尽管动手,没准你能够很轻易的杀了我。”
秦月脸上落井下石的笑容渐渐僵住,他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感慨还是嘲讽,“你真的很蠢。”
红卿闻言目光微凝,然后又无所谓地笑了起来,从鹤山走出来的她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她柔媚无骨地倚在栏杆上,笑盈盈 地,丝毫不生气,“小月月尽管骂,姐姐受得住。”
看着她委靡不振的模样,完全没有以前的傲骨,秦月面色一沉,没了和她针锋相对的心思,他看了她片刻,忽然恶狠狠的说道:“如果有一天你死在大人的手上,我一定会叫好。”
言罢转身扬长而去。
红卿愣了下,看着那瘦削文秀的背影,暗暗纳罕,难不成他来这就为了说这句话,红卿摇了摇头,无奈失笑,因为秦月的到来,红卿没了散心的心思,亦起身回了寝室。
春风一度。
容珩睡不着,虽然自己的那张床舒适,柔软,他几日未睡过好觉,但他依旧无法入眠。
容珩曲起一腿,凭栏而坐,目光落在那一轮残月之上,拿起手上的酒壶,猛地灌了几口烈酒。
若非必要,容珩几乎不会饮酒,可今夜心中却觉得有些寂寞,只想一醉方休。
然而,越喝越清醒。
容珩微垂眼眸,唇角浮起一丝苦笑,他轻叹一声,跃下栏杆离开春风一度,本想回到寝居,行至一半却鬼使神差地往一抹红走去。
门没锁,红卿已经睡下,没有盖被子,屋内仍点着一盏半暗不明的油灯,容珩静立于床边,看了片刻,伸手替她将被子拉上,在看到她那沉静的侧颜时,修长白皙的手禁不住碰了碰她的脸蛋,面无表情的脸起了些许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