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出来,她看了她一眼,提着纱灯面不改色地走到面前。
红卿手横过去阻止她,笑睇了她一眼,“不必了,我识得路,自己走,你上去看看你家大人有何吩咐吧?”红卿知晓容珩这位侍女不简单,方才楼上的动静她应该听得一清二楚。
云落动作微微一滞,有些犹豫,但见红卿脸上有着不容反驳之色,淡淡道了句:“是。”
红卿挥了挥手,径自离去,行至中途,耳边一阵掠风声,眼前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红卿唇角微弯,没理会继续走,然走了没几步,还是顿住了脚。
“出来,别跟做贼似的躲在别人后面。”红卿挑了下眉,带出一缕风情。
一树丛中,走出一黑衣少年,正是秦月,他双手环胸,抬着下巴看红卿,仍旧是嚣张不屑的模样,“错,是前面。”
秦月生得眉清目秀,面如傅粉,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脸上刻下任何痕迹,他看起来仍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所以红卿曾一度以为他是个阉人,不过后来她扒了他的裤子,证明不是。
自那时候起,这家伙就恨上了她,却又打不过她,他不仅打不过她,还说不过她,因此更加恨她。
“没想到还会见到你,我以为你被仇家杀死了。”秦月趾高气扬地笑道,而后摇了摇头,似乎感到可惜的模样,“真是令人遗憾。”
嘴巴依旧毒得不行。
红卿媚眼斜溜他一眼,吴侬软语:“怎么,小月月当初不是求着人家好好活着的么?”
秦月一愣,显然也想起了当初一时感慨说出来的话,他俊秀白皙的脸微微一红,而后死鸭子嘴硬:“你听错了,我没说过。你不要自作多情。”
当初他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她,一时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才会说出那样肉麻恶心的话来,如今被她抓住把柄,秦月后悔莫及。
这小子说不过她,还非要挑衅她,真是有受虐癖好,红卿赶时间回去,懒得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