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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陆家八十七口人,一个未留,就连鸡狗家禽都没有放过。”崇德帝忍不住嗤笑,似是嘲讽杜浮亭到现在都看不清形式,“难不成你还要为了陆笙守节不成?”他直接下了床从衣柜里拿出套崭新衣物,从前他总在椒房殿留宿,这里都有他常服,也许是与杜浮亭衣裳同放在一处衣柜,上面染了点点独特清香。

杜浮亭把自己蜷缩起来,紧紧地闭着眼睛,她说出这番话就像抽干了浑身都力气:“我明白了,你确实不是我的阿笙,我的阿笙是天下最好的男子,他永远都不会伤害我。”

崇德帝扣好腰带就听到,杜浮亭几乎是咬牙吐字的话,身子猛地僵硬了下,不过转瞬就恢复了正常,侧头看她嘴角都已经被咬得渗血,指节霸道的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猩红的唇瓣从贝齿下解救出来,低头吻上她泛血的红唇,唇齿间瞬间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杜浮亭拼尽全力推开崇德帝,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萧律!你没有资格!”也就只有她敢甩帝王脸,直呼帝王名讳。

崇德帝舌尖抵了抵腮帮子肉,左脸颊隐隐作痛,他捉住她手,俯身看她:“你在我身下可不是这般说的。”

杜浮亭声嘶力竭地反驳:“那是我瞎了眼,我就不该同你入宫,作贱我自己!”

崇德帝听闻她竟然用了作贱二字,瞳孔猛地收缩,扫过杜浮亭的眼神冷到极致:“除非死,不然你休想离开。”

见到崇德帝刚离开椒房殿,红珠就捧着托盘入内,上头摆置洗漱所需之物,她生怕杜浮亭受崇德帝欺负。

可她远没有想到比自己猜测更严重,入目是满目狼藉,还有久久不曾散去的浓烈味道,顿时震惊地连话都说不出,可还是反应迅速的将门关拢,不让人进房间。

直觉告诉红珠大事不妙,她忙往床榻走去,想要触碰杜浮亭,可是她却十分抗拒,裹着锦被摇头后退。

在杜浮亭动作之间,红珠扫见杜浮亭手臂上的青紫,终究还是没能顾及杜浮亭的想法,握住她手腕,目光往上望去,凡是露在外头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块完好。

“娘娘?”红玉声音里已经带着浓浓的哭腔,心疼地出声唤醒呆愣的杜浮亭,“他就是畜生!他怎么能这么对您!”

“阿珠,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放手。”杜浮亭把手按在心脏处,狠狠地按着她,低喃出声,抬眸望向红珠,轻柔嗓音里浓浓哭腔:“我以为都会好的,可是它怎么还是这么痛。”

红珠跟着红了眼眶,弯腰抱住杜浮亭,轻轻安抚她的无措和彷徨,杜浮亭紧紧揪住锦被,就在胸口的位置。

“红珠,我想家了,我想回瑶州。”杜浮亭呜咽地哭出声,所有的话止于唇齿。

见到杜浮亭明明哭得眼睛红肿,眼角又落下泪,忙将温热的帕子覆盖在杜浮亭眼睛上,就怕她会哭瞎自己的眼睛,“姑娘快别哭了,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