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浮亭你真是岂有此理,到底有没有人教过你……”
眼见良妃逐渐暴躁,杜浮亭打断了良妃继续往下说的话,提醒道:“椒房殿不能讲脏话,良妃师承温相不会做出有损仪容,侵害家风之事吧?”
要不是良妃身边跟着两丫鬟,眼明手快地将人拦住,只怕她会让气得掀了贵妃的案桌,“娘娘,咱们先回去。”能将她们娘娘气成这样,贵妃的手段也是了得,不过她们很奇怪,每回娘娘都是怒火中烧的离开椒房殿,可是下回依旧到这儿坐。
良妃顾不上喝茶,瞪了眼杜浮亭,转身就要离开,正好撞见端茶的红玉。
她脚步停顿了下,光是闻着苦丁茶,鼻子就充斥着苦味。这让良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段喝药的日子,她假装生病,可是被女医盯着喝了好些日子苦药。
“杜浮亭,你还以为你是荣宠加身的贵妃?也就是我想看笑话才会踏足椒房殿,我警告你最好别耍花招。”良妃走前不忘端起茶盏,摔了红玉泡上的苦丁茶。
红玉吓得愣了神,她听从娘娘的吩咐泡的苦丁茶,谁晓得温婉示人的良妃,直接恼羞成怒地砸他人宫里的东西。
可是杜浮亭依旧不见恼意,她唇角扬起浅笑:“良妃慢走,不送了。”
只是话语刚落,方才朗声送客的人便隐去唇角笑意,将手放在自己胸口,感受着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她哪有耍花招啊。
只是觉得如果良妃坚持不懈地在她面前刺她这颗心,总有一日她能练就百毒不侵的本事。
又是一夜接近戌时三刻,齐嬷嬷照常到乾清宫禀告椒房殿日常。
这是连贵妃都知道的事,可从来没阻拦她。而且贵妃给她在椒房殿的权利甚大,能自由出入任何地方,其他宫人都给她三分面子,说是没有触动那肯定是假的。
在椒房殿的这段时日,齐嬷嬷看到这里主仆的相处,比之外面少了分拘束,多了丝温情。这并不是说杜浮亭管辖的松泛,相反椒房殿的宫侍在她手里张弛有度,就是下面的奴才能与主子恰到好处的相处,又不至于冒犯了主子,她在椒房殿伺候贵妃娘娘,是难得的舒心。
“椒房殿可好?”
“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