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比余盛就小那么几岁,然而现在提起余盛人人都知道是个能干的人,提到钟黎,就是一句“贵戚”。是,非常的贵了,前朝公主的儿子、孙子、曾孙,本朝太后的侄孙。政绩呢?没有的。军功也是没有的。
余盛没想那么多,一眼就能看出来钟黎是会受到重用,他也没有深想。说:“嗯嗯,我俩小时候都在阿姨府里读过书呢,他比我聪明多啦。放心,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
公孙佳道:“不是告诉他,是带他去做!”
钟源作为父亲,将儿子很郑重地交代给了余盛:“只要不残不死,只管操练。”
“用、用不着……”余盛吓了一跳,“没那么危险啦。”
公孙佳道:“那就这么定了,你去准备吧。唔,就先为期一……两年?”她问彭犀和钟源。
钟源道:“阿黎未任过地方,还请多给他一点时间。”
彭犀看了看余盛,道:“两年是不是太长了些?工部也有不少事情要做呢。”
两人讨价还价,钟源的意见是,一年四季是一个农业的周期,第一年是教,第二年是看着钟黎做,这样比较稳妥。彭犀则是认为,教一年就差不多了:“都在雍邑,想请教随时的嘛!反而是工部,千头百绪,他上手要颇费一点功夫呢。”
最后是彭犀赢得了胜利。
公孙佳笑道:“那好,就这么定了,舍人拟旨吧,先把钟黎调为副留守。”又问彭犀有没有什么功课给余盛。彭犀道:“工部掌屯田、匠作、土木水利等,眼下么,把旧京的情况先熟悉一下吧。”因为要屯田。
余盛很快答应了,又向彭犀讨个条子,他好去工部、户部调档案来看。
彭犀写好了条子,余盛接过条子确认了一下就跑去工部了。
工部就在前面,余盛走得很匆忙。因为已经是春耕的时节了,旧京在更南面的地方,如果涉及屯田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了。现在还不用他插手,他也得赶紧摸摸情况。农时不等人的。
一边走,一边看手里的条子,冷不防差点撞上人!
容逸伸手抵了他一下:“怎么回事?”
余盛才发现撞着了他,忙说:“丞相恕罪,下官没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