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道:“是啊……”
她这个事儿是这样的,最好是两家和平分手,闹得太难看就不好办了。哪怕是和离,只要不是义绝,都得丈夫写个放妻书出来,双方得谈好离婚条件。苏谦的丈夫那点气头过了,被父母压头不许随便离婚,他也就闷着不吭气了。亲家不愿意这么离了,一是觉得这事儿真不大,苏谦这儿媳妇做得也还算可以,二是……赵司翰他也不乐见离婚。
做舅舅的影响力本就大,何况这舅舅还是文官领袖、当朝宰相?连户籍所在的京兆万年县都不敢随便给他们登记离婚。
公孙佳一指不远处:“这不,来了。”
赵司翰接了喜帖也来道贺,一看赵锦也在,就知道她是为什么来的,他赶这么早过来,也是为了跟公孙佳说一说这事儿的。公孙佳就将他们引到小厅,单独聊。
赵司翰道:“我是不明白,这又是为了什么。”
赵锦道:“不合则离,这又什么不明白的?”
“外甥女婿年少轻狂,吃一个教训,他如今知道错了,让小两口依旧过日子,不好么?”
赵锦头一歪:“上皇现在也知道错了,你要不要把他迎来依旧当皇帝?”
赵司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公孙佳道:“大好的日子,提他做甚?叔父,那个……听说……”
“什么?”
“叔父那个女婿也……您怎么舍得呢?为什么呀?我不明白。你一向很疼爱儿女的!”
赵司翰叹了一口气:“您十九郎那样的正人君子,罕见。府上小元那样的老实人,也少。凡出身、容止、风度、才华几样皆有已然少有,再要地域相近、年貌相当,还有几人?你……罢罢,你……唉,怨不得你不知道。做父亲的都明白一件事儿——世间如果有那么多合女人心意的男子,京城的青楼就不会有那么多那么热闹了!换一个,品性未必见好,才华反而更劣。只要尊重妻子,不违礼法,就可以啦。我总不能把女儿扣在家里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她得有个归宿。择婿,只要不是宠妾灭妻,足矣。”
所以苏谦那只是丈夫不算体贴,现在也认错了,有啥不满的?
赵锦道:“那是你!我择婿,是要女儿过得舒心。”
两人争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