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熙道:“手里有粮,心里才能不慌,户部你也兼着吧。啊!禁卫我要再想想,唔……”
公孙佳道:“那……臣卸掉的职事,可以荐一个人吗?”
“哦?谁?”
“枢密使的品级也不高,枢密使人也多,群策群力,现在又没有大战,年轻些的,也能担此大任吧?”
“比如?”
“安国公。”
章熙大笑:“他还用你操心吗?”
公孙佳道:“我不是操心他,我是操心朝廷,他是先父带出来的。要我说,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会比他更合适了!”公孙佳一次卸了枢密使与兵部两样,听那意思,禁卫还在两可之间,只觉得双肩一轻,心也空了一块。
当天没有视事,推说还没有痊愈早早地回了家,坐在窗下望着梅树发呆。人人都知道她心情不好,无人敢来打扰。
阿姜数到她第二十三声叹气的时候,单良兴冲冲地瘸了进来:“君侯!君侯!大喜!大喜!”
公孙佳平静地看着他,单良喘着气说:“宫中来使!宣旨!请您换上礼服!”
“这么郑重?”
单良大声说:“开府!”顿了一顿,说“嘿,老彭说错了。”
“不,他说得对,”公孙佳喃喃地道,“开府是有代价的。”
这是拿枢密院换的,并且这开府也是为了方便她经营雍邑。很难说这买卖划不划算。
此时此刻,开府竟已不能令她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