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铮点点头:“从今往后,纪氏不能一家独大了。”
“对喽!一样东西,市上只有一家卖的时候,它说什么价就是什么价,只要有第二家,它就得降价!再拿个乔试试!君侯在陛下心里的份量,凯旋前后不可同日而语,”单良道,“烈侯在世的时候,说我布局大事差点火候,可一旦有变呐,我还是能比早人更早闻到味儿的!”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十分得意。
单宇有点生气,觉得自己认了个爹之后,跟这个爹居然有点像了,她也反应慢了半拍,等元铮说完,她也明白了。就这半拍,好气人!
单良高兴,说:“君侯这般努力,咱们就更不能懈怠啦!都准备准备,君侯还得见一见那些老部下。还有……”
他背后也搞些事情,这些安排都是手到擒来。借着酒意又说了一堆,阿姜来了。单良三个都站了起来,元铮问道:“怎么了?”
阿姜对他们摆了摆手,道:“没事,君侯已经睡下了,我来看看先生。”
单良道:“做什么?君侯有什么吩咐?”
“没有的,”阿姜看了看单宇和元铮,没让他们避开,说,“听那意思,君侯接下来还要忙,我寻思着,咱们还得给君侯看好杂事!”
她的脸显出一点与年龄不衬的冷硬来:“丁郎君那里,还得继续盯着,不能叫他坏事……”
几人凑在一处,又密谋了好一阵儿。元铮问道:“不问一下荣校尉吗?他出手更方便。”
单良道:“那是个榆木脑袋,要他瞒着君侯,以前君侯小的时候还行,现在是千难万难。先别对他讲,小元,你也不要与营里那些小朋友们生分了才好。”
“好。”
四人又凑一处,好一通商量。
第二天,公孙佳结结实实睡到日上三竿,吃了顿不知是不是早饭的饭,便去身去钟府。单良凑过来道:“我就不去啦,您看是不是将那些随您出征的都安排个时间见一见?宜早不宜迟,都是为您卖过命的人,晚了容易让人心冷。出征在外军纪言明,回来就要讲私情了,您说是不是?”
“先生要留下来拟名单下帖子了?”
“君侯的意思是?”
“先生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