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赵司徒的表情很严肃,说:“她在练兵,练不了自己也要练手下。这些兵马只要能回来,就是她的底牌。可笑有的人还以为她这是为了支持外家。给外家助力,得是她自己不行!她恩养亡父旧部的遗孀,为遗孤请封,为旧部争利,哪一点不行了?这样做完了,再将自己的部曲家将找个由头派上前线,就不是为人做嫁了!这些人,是会对她死心踏地的。”
赵司徒自己领兵不行,然而一些常有的门道,他还是倚仗着自己的经验与智力看出了端倪。
赵朗吃了一惊,说:“如此看来,她竟是从烈侯过世之日起就没有闲着了?这也太……”说着,他打了个寒颤。
赵司徒横了孙子一眼,说:“出息!你这条就不如容家十九郎,他多么的稳重,你学着点。”
“是,”赵朗掺着赵司徒往厅里走,边走边问,“那十九郎是看出来了?”
赵司徒道:“不中亦不远矣!哪怕开始没看出来,现在也该明白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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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司徒爷孙议论着公孙佳,公孙佳也在靖安长公主面前议事。钟祥的身体时好时坏,今年送人出征,他就没有再出城。卖惨的事有一回就够了,多了,看客就不觉得他惨只觉得应该了。所以这一次的会面,靖安长公主没有再劳动钟祥,而是与钟秀娥、常安公主等人凑到一起,讨论公孙佳。
这是靖安长公主要求的,她的心里埋着一件事儿,等人聚齐了,靖安长公主便扔下了一句话:“从今而后,都要小心。”
湖阳公主道:“这是当然的啦,大郎(钟源)出征,咱们依旧关门过日子。纪宸也走了,我看纪家也没几个硬壳的螃蟹了。”
靖安长公主道:“你这是缺心眼儿,谁说那个!药王,新年一过,你十五了!再一个月,你该除服了。”
公孙佳死了亲爹,她服的是最重的一重服,说是三年,满打满算其实是二十七个月,马上就要出孝了。今年她又十五岁,除服之后没几个月就是她的生日。及笄的岁数还是很重要的。靖安长公主担忧的是公孙佳的婚事。
她恨不得现在就跑到皇帝那里催着他下旨,赶紧给公孙佳袭爵算了!
湖阳公主却叫了起来:“哪个王八羔子要打咱们药王的主意吗?”
及笄、出孝,联想到出嫁,没毛病!
所有人都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