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太子的声音在此时传来。
太子妃自己还没搞明白,便示意章昺去说。章昺只得硬着头皮,说自己今天没宿在这里,吴宫人被吕氏给害了。太子也是生气,他好不容易安静睡了一会儿,也是将要睡着就被惊醒,脸也阴得要命。
他却没有当即大发雷霆,而是对太子妃道:“处置好。”
太子妃心头一松:“是。您歇着吧,我来。”
她也没有往外宣御医,而是说:“太子妃病了!”示意将吕氏软禁起来,又将吕氏身边的侍女都拘押起来。对章昺道:“你也歇着吧,你……”她此时才注意到儿子的妆束,并不像是从书房正经睡梦中惊醒的样子。
章昺道:“有劳阿娘了。”这种事儿太子妃处理起来是驾轻就熟的。太子妃的目光扫过,屋内不见谢宫人,走出屋子一看,在一根柱子边上看到露出来的半幅裙子,点点头,回来继续收拾儿媳妇闹出来的烂摊子。
所有人都睡下了,太子妃还要处理事务,先是说:“把阿福抱到我房里去。”
接着,吕氏的侍女被起来往小黑屋里一扔,太子妃道:“杖责二十,明天一早撵出宫去!”又将吕氏身边的宦官也给撤了,统统换上了自己的人。
阿福一直睡着,被抱到祖母的房里都没醒,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和母亲分开了,依旧睡得很沉。
那一厢,他父亲却怎么也睡不着,连与谢宫人取乐的心情也没有。谢宫人低声道:“只怕吴姐姐要有一劫,能救她的只有您了。”
章昺道:“御医在看她了。”
谢宫人道:“有一就有二,您救得了一次,救得了下一次么?”说着,她也跪下了,“吴姐姐之后就该轮到妾了。我们二人完了,就该是别的什么人了。”
章昺心头火起,骂道:“还由不得她!”
“可是,现在如何是好?”
章昺眯起了眼睛:“我自有主意。”
谢宫人心下忐忑,伺候章昺睡了,自己却总也睡不着。第二天一早,东宫所有的人都起了个大早。太子妃已经处置完了这事,神情自若,太子也只是说了一句:“妻妾争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