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淮毫不意外问:“是我想的那件事吗?”
宁予年特地跑进来一趟,不可能只是给他说这个。
宁予年也没想过能瞒住他,笑笑:“我先申明,至少在这一点上我很赞同宁虞:你一直不需要任何人救你。”
黎淮点了下头,也笑:“还想交代什么?”
宁予年半是揶揄半是认真看着他:“你需要律师,我们就去请一个小时一千美元的律师;你需要建议,我们就把钟亦关起来丢进地下室,直到他想出解决办法为止;当然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爱人,这个就最简单了,你一直是我老板。”
黎淮听完跟他再次齐齐笑出来,伸手框上他的脖子:“你觉得我能写出东西吗?”
宁予年偏头握住他留着疤的手心吻了两下:“写不写得出都无所谓。礼物就应该留给有耐心和探索欲的人,这是对他们的嘉奖。”
黎淮出声跟上:“人生就是很艰难,要接受这个设定。”
这两句,是写在他们台词本里的东西。
宁予年眨眼:“不干影响长命百岁的事就行了。”
黎淮逗他:“我为什么要长命百岁?”
宁予年:“你这就跟问我倪向荣为什么非要自己的亲孙一样。”
网上的舆论已经发展到不少人跳出来说自己曾经是黎淮同学,指认他性格确实孤僻古怪,甚至还有人表示记得黎淮这张脸,以前在哪哪哪约过,现在很是后怕。
但黎淮此刻却凑近宁予年耳边小声:“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想的,但只要一想到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黎淮,反而有点兴奋。血管里像在放烟花。”
宁予年失笑把人托起来亲了亲他下巴:“说明一直在等这一天。”
后来一直过了很久黎淮都记得那天他跟宁予年腻歪结束,重回客厅,钟亦笑吟吟望向他的神情。
他们用《黎淮》如实记录了东窗事发这天,他们发生在洋房里的所有对话。
钟亦没让他看手机,而是简单给他描述了当时的状况:“现在赖石把你是黎淮的事公开了,微博崩了。”
黎淮点点头表示了解。
“已经做了的有:王沧把首映礼那天起冲突的视频处理了;我在立博的人主动找狗仔把剩下的照片买了;春煜查到了狗仔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