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这回拍了拍自己右手边的空位:“《少年黎淮》,你们小朋友好像嫌像素太低都没看过。”
“我看过。”张行止,“十五年前我十五。”
钟亦:“那我就是二十,宁予年就是……十三?”
张行止顿时惊讶朝沙发另一头望去,没想到他年纪这么小。
宁予年明显不想多聊:“这个话题打住,这片我回头会看的。”
钟亦:“哦还不是十三,应该再减两岁。”
“好了别……”
“为什么还要减?”
“他身份证……”
宁予年“唰”一下从沙发站起来——口袋里掉出三个小方格。
钟亦随手捡起来一看,顿时不关心年龄了,直笑:
“你还成天说别人变态?不要告诉我这几个避孕套是你从别人家拿的。”
宁予年整了整领带:
“只准他们在客厅里做,不准我借几个避孕套?”
宁虞进黎淮浴室第一眼,就察觉出了洗手台上的避孕套数量不对。
以前这个洋房只有黎淮一个,他们图方便,床头柜、浴室、客厅都放了东西,每个地方放了什么款式、避孕套分别剩几个,他都记得。
现在屋里多了个喘气的,宁虞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避孕套。
不多不少,三个地方各少一个,还都是水果味。
他白天说黎淮身上味道变了,是认真的。
宁虞披着睡袍继续往里,淋浴搁置架上果然多出一套沐浴露和洗发水。
估计黎淮用错了都没留意。
等他沉着心思洗完出去,本该睡着的人竟站在窗前。
遮光帘被打开,皓白的月光笼在黎淮单薄的身上,抵着书桌不知道在看什么。
宁虞歉意:“我洗澡把你吵醒了吗?”
他把人从楼下抱进卧室,直直就放到床上了,根本没注意桌上多出的东西。
“好像是送给我的。”
黎淮声线沙哑,口吻依旧淡淡的,但宁虞确定自己听出了欢愉。
正对他们依次摆开的,是三个小羊皮礼盒,礼盒底下垫着墨绿绒布。
其中两个已经打开,分别装着黄金雕花的笔。
一支是底座嵌了翡翠的铅笔,一支是可伸缩的双系统蘸水笔,个头小巧,比女士烟还短,精致便携。
宁虞从晚上一进门就发现了屋内装潢的变化。
肖说那人是古董艺术品顾问,那这些都是谁的手笔,一目了然。
“还有一个装的什么?”
黎淮也好奇。
打开礼盒,里面躺着根两指粗、玉势样的东西,顶端银座珐琅细钻镀着金,杆身碧玉颜色。
宁虞的肝火终于烧到头顶,“啪”一声抢过礼盒扣上,质问沉得能滴水:
“这也是那个人送给你的?”
又是避孕套,又是沐浴露,现在明知道他会来,还把这种东西直接摆在桌上。
挑衅吗?
黎淮片刻怔愣,忽然笑出声:“你在想什么,不会以为这是自|慰的?”
宁虞被他笑愣了:“……不是吗?”
“这是翻书杖,翻书用的!防止手上的油脂沾到书上。”
黎淮边笑,边拿碧玉杖尖尖的那一端往他心窝戳:“你用这个弄给我看看?当场就该打120了吧。”
1不120宁虞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见到黎淮这样仰在他怀里笑过。
“我想再做一次……”
他从背后凑近黎淮耳边低语,不老实的大掌已经顺着松散的睡袍潜进去。
黎淮被宁予年的礼物取悦,难得主动勾上宁虞的脖子。
当晚,宁予年没回洋房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哪知道钟亦跟张行止也是完全不顾及客人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