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要帮姜秒!”
裴凯比周政冷静一些, 但显然也是不赞成的态度:“简越, 我也认为没必要,是她咎由自取。”
从来裴凯家, 凌简越指间的烟便没断过, 一支接一支,烟雾缭绕中,他紧锁眉头, 闲适懒散地倚在沙发上。
半晌, 才传来他冷冷清清的声音:“谈不上帮,事情因我而起, 该我来解决。”
“她对不起我是她的事,我也不想欠她什么。”
裴凯不爱听这话:“简越,你欠姜秒什么了?”
“行了,不聊她了。”凌简越岔开话题。
周政气不过,闷了口酒。
三人聊起别的话题, 空气里却始终萦绕着压抑感, 周政和裴凯心里憋火,也不好继续对凌简越的决定指指点点。
他一直是主意很正,坚定自我想法的人。
裴凯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名贵酒,三人举杯对饮,玻璃杯碰撞在一起, 声声清脆, 可惜好酒也解不尽心里的烦闷。
凌简越不知不觉握紧手中的玻璃杯, 用力到指节微弯,眼底冷沉幽深,想起刚刚那个问题。
不凭什么。
不凭他和姜秒在一起过,也不凭那是他真情实意喜欢过的女孩。
仅仅只是因为,凌简越不想姜秒再一次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他拥有无可挑剔的人生,他曾以为姜秒的出现不过是锦上添花,后来才知道,她是一种照耀,是以另一种光芒将他人生炫亮。
他们在一起时,凌简越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他有用心珍惜姜秒的。
是她做了可恶的事,亲手灭了这盏光。
凌简越不能原谅她。
可他还是再次被那盏灯照亮,哪怕那盏灯如今是别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