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简越的心脏一阵闷痛,他还是更喜欢姜秒闹腾的样子。
“姜秒,发生什么事了?”
“我爸妈的事。”姜秒憋在心里难受,凌简越或许是可以倾诉的对象。
行人道与自行车道间立着护栏,姜秒将手搭在护栏上,眼前的街景动态变换,霓虹闪烁,她的眼神却无聚焦点。
凌简越保持了与姜秒一致的动作,侧头目光灼灼地望她,耐心等她继续往下说。
关于姜秒父母的事,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凌简越就听她提起过。那时他就明白,姜秒对爱情的悲观态度,来自于她的家庭。
“我爸已经变心了,却不肯痛痛快快地表个态,就是他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把我妈折磨得痛不欲生,让她在离婚与不离婚之间反复徘徊。”姜秒讲起这些时,愤慨不已。
“就算他们以前很相爱过,但现在爱情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不能痛快地分开呢?”姜秒就是想不明白。
凌简越不清楚她父母的具体情况,不好妄下定论。姜秒也并不需要得到回答,她只是需要宣泄。
“刚才我和我爸大吵了一架,我以前从来不敢这样。”姜秒抿了抿唇,“我爸不爱我妈了,而且也不再关心我。”
“别人的感情,是最不可靠的。”姜秒心灰意冷,“人只能相信自己。”
这也是不让自己受伤的最好办法。
姜秒昂着头,唇线平直,眼眸中投映着路边的光,细腻柔和的肌肤与坚毅倔强的神色形成截然对比。
她说话的时候,凌简越目不转睛凝视姜秒,欣慰于她愿意对他诉心里话,也难过于她对别人感情的极具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