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点儿,是很多。”凌简越认真纠正她。
姜秒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车在姜秒家大门前停下,凌简越和她说:“你以后周末是不是都要去做家教?我送你。”
“不用,以后我不会再发生今天这种事。”姜秒客气拒绝,“还有——”
“一码归一码,今天的事我谢你,但我的立场不会变。”
她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不想让凌简越误会她因此被收买,姜秒依然讨厌他。
“嗯,我知道。”凌简越靠在座椅上,侧头看她,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方向盘,语调中拖出柔和,“姜秒,我们慢慢来。”
他会等她自己明白。
这些在姜秒看来,都是渣男哄女孩的套路,她推开车门:“走了。”
凌简越目送姜秒的背影消失,随后打方向盘调头。回去的路上,他的脑中再次浮现今晚的画面:坐在台阶上的女孩,仰头伸手向他借钱的女孩,在他车上浅睡的女孩……
姜秒总能带给凌简越意外的惊喜与心动。
但愿,她是可以和他一起走下去的人。
姜秒回到家,沈清芸正在客厅看电视,她问姜秒怎么这么晚回来,姜秒随便和她聊了几句,便回去自己的房间。
最近沈清芸很少提起和姜淮在的事,可能是两人之间达成了某些约定,比如不要给孩子带去困扰。姜淮在是个要面子的人,不止对外树立优质形象,在姜秒面前,他也一直维护自己身为父亲的威严。
姜秒没有多问,反正她觉得父母离婚,只是迟早的问题。
夜里,姜秒做了个梦。她身在杳无灯光的漆黑长巷,天上一轮血月,她摸着冰凉的水泥砖踽踽前行,对面突然扑来一条恶犬。
姜秒被吓醒,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
周一。
上午最后一堂课结束,辅导员找姜秒帮忙整理资料,等她去吃饭时,食堂里的人已经不多,甚至个别窗口都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