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洲故意伸着舌头翻白眼,大家嬉笑地骂沈星洲,却也没真生气。
男生嘛,其实多多少少都看过的。
沈星洲也没当回事,在笑声中道:“都是我从我哥那偷的,你们谁要自己来拷!”
他倒是义薄云天了,宋远飞气不过,—把拔出了优盘。
“飞哥!”
“手下留情啊!”
“别冲动!”
宋远飞嫌弃地扫了他们一眼,把优盘揣兜里了:“你看你们一个个的啊,高三了心思还不用在学习上!”
张雷表情纠结,小声嘀咕:“飞哥你倒数第—。”
宋远飞已经站起来了,闻言,抬胳膊就勾住了张雷的脖子,把张雷的脑袋夹在臂弯:“说什么呢你?拆我台是不?”
“没有没有,”张雷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讨饶,“飞哥是在乎大家的身心健康,我懂。”
“这还差不多。”宋远飞松开张雷,挥挥手道,“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飞哥,我的优盘……”沈星洲见状,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存货。
沈星洲一巴掌拍在沈星洲后脑勺:“优盘什么优盘,没收。”
沈星洲:“……”
别看宋远飞说得义正言辞,实际上,优盘在他兜里火烧火燎,烫的他心脏怦怦跳。
刚刚的惊鸿一瞥,他看到了男男字样。
宋远飞没在宿舍住,当晚还是回了家。
蒲欣兰和宋刚都不管他去哪住,就算在家,也不管他几点睡。放养方式给了宋远飞自由,大半夜的,宋远飞爬起来打开电脑。
做贼的心情并不好,宋远飞戴了—只耳机,总觉得全世界在指责他。
可他还是颤抖着找到文件,打开。
然后他:“!”
果断关掉。
宋远飞从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确切的说,他压根没长那根筋,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谈恋爱哪有摩托车好玩?
尽管他从初中开始,就时不时地收到情书和表白,但他从来、从来没有动心过。
只有任航是不同的。
宋远飞感觉到任航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他每天去学校的动力就是任航,他想每时每刻跟任航待在一起,他最喜欢看任航,任何时候,他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任航,任航开心时,他心里就像喝了蜜,任航难过时,他心里就像灌了药。
他总想跟任航亲近—些,再亲近—些,并时不时地耍些小把戏,碰任航的手,或者亲一下任航的脸……
每个触碰的瞬间,他都心动到不行,欢喜得想尖叫。
这应该是爱情吧?宋远飞想。
可任航是男生啊。
宋远飞又有点烦恼。
而且他也很好奇,男生和男生,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