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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碧开心的不行,将手中的药碗搁在姑娘手中道:“既然姑娘决定要去,那这药您赶快喝了吧。”

江明珠翻书的手一顿,十分嫌弃将药碗拿开一些,“我就不能不喝了?都好的差不多了,不必再喝了吧,这味道我闻的快要吐了!”

环碧小机灵鬼拿出蜜饯盒,摆在姑娘面前,“您吃一个甜甜嘴。”

她视线转向环碧,见她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自己,无语半晌,才无奈的放下手中书,伸手捻起一枚蜜饯,看了看手中散发着苦涩味道的药,眉尖都紧紧蹙起,并不是很想喝。

虽说她一直身体不好从小就喝苦药汤,可是自从身体调养好后就再也没喝过了,胃口自然也就养刁了。现在不过喝了短短三天她便有些食不下咽了,不过她也想去看龙舟赛,听说晚上还有画舫游河呢,淮子河的画舫她从未上去过。

于是也不纠结了,端起碗一饮而尽,却苦的舌头发麻,赶紧将手中的蜜饯塞进口中,却也压不住那股子苦味。环碧见姑娘苦的小脸皱巴巴的,赶紧殷勤的把手中的蜜饯盒捧到她眼前:“姑娘,您再吃一颗。”

她摆了摆手道:“不用了,这一颗就够了。你去让人搬个躺椅放院中,我出去晒晒太阳。”

“哎!姑娘您等着,奴婢这就去。”

环碧端起药碗便往外跑,开心的笑声传出老远,院中方妈妈和小丫头们的说笑声也不时传来,她摇头浅笑,低头看书,只觉心中安宁。她所求不多,机关算尽也只为这安宁罢了。

与她同样想法的是站在窗前读着母亲送来书信的谢央,父母亲尚在人世,所有的遗憾都还未发生,所有计划尽在掌中,这让他心中突然涌出一种豪情,待他日大权在握,他定要这万里河山尽肃清。

如今朝□□败,百姓苦不堪言,七月中旬他必定要到京中一趟,希望这次能为常州百姓争得一线生机。

谢央想清楚接下来该走的路,便将手中母亲的信放在火盆中燃烧殆尽。如今他在谢府并不安全,可是为了夏迎蓉口中的计划与秘密他必须要留在这里,等待时机,一年了,那人当真沉得住气。

不,不能急,要稳住,要稳住。

他暗暗告诫自己,自己不是上辈子那个大权在握的他了,没有众多忠心又能干的手下。如今人手少,又不敢从京城调,只能先躲在暗处静静观察,等待敌人出手,确保一击致命。

谢央在桌案上展开一张纸,提笔沾墨,在纸张上笔走龙游,挥毫泼墨,写完后却不甚满意,便丢开重新写。

“公子,二公子回来了,听说是夫人要为二公子娶妻了。”

徐青端着一碗药进来,站在桌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