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术了解东宫的防卫,谨慎地给出了时间。
但这还是卡着时间,从这里急行军回上京的保守时间。
这中间不说那么多山、桥就是流民和流匪也足以拖慢他们的脚步。
李景淮边解开披风边道:“那是你预估他们死守东宫的时间。”
左术不解,问道:“殿下是何意?”
李景淮看了他一眼,边往大帐里面走,左术逐渐明白过来。
千里之外的局势瞬息万变,谁又能预料到东宫里面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李景淮手挽着披风,已经走到了摆放在大帐一侧的军事舆图前,撑开的牛皮上用极细的笔将所有的地形、道路合流山川都刻画详尽,他锋利的目光梭巡在上面,手指却在轻轻抚平披风上面的褶皱。
“明日无论山匪们出也罢,不出也罢,也要让他们再无可战之力。”李景淮转过身对左术道:“北风降至,这是最后的良机。”
左术在太子这一言之中飞快明白过来他的计谋。
借风之计,唯有火攻。
这本是下下之计,如今却成了上上之选。
左术也明白,如果他们要赶回上京城,决不可能把后背暴露在还没有解决的危险当中。
所以不重创、剿杀雲霞山匪,山匪势必会在他们转身之际追在他们后面跟撕咬,就像那些阴险狡诈的豺狼。
左术下去传达太子的意思,帐子里就留下了李景淮一人。
帐子外的人来来去去走动,却再没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