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个道长二位恐怕还不知道,他就是现在如日中天的上玄天观主,鹤温成。”沈知府摇摇头,又恨恨道:“正是因为五年前礼儿死得蹊跷,我也是暗地里做了些调查,这上玄天蛊惑圣上,祸害民间,是我大周之患……”
“你的意思,我的行儿被那道长带走后、带走,就是现如今的小国师?”裴夫人听完后,只得出了这个结论,不由吃了一惊。
裴老爷此时比裴夫人还要激动,他一拍桌子,“荒唐!依照大人所言,行儿竟然为虎作伥,助桀为恶!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老爷,你怎么能这样说,上玄天也没有那么坏,行儿在里面也未见的都做了坏事啊,你不是说上玄天还设棚施粥,救助灾民吗?”裴夫人一听儿子没死,反而高兴起来。
“夫人,你不懂,那都是他们在做戏,转头就把这恩情都给了雲霞山匪,若不是这样,你道那些山匪怎么会这么快就壮大了势力!”裴老爷又重重拍了几下桌子,为以后的局面感到担忧,更忧愁裴行的未来。
“沈大人,行儿身陷泥潭,你究竟因何不告诉我们?!”
沈知府摇摇头,“那时候你们远儿身体也不好,再加上行儿只露了一面,隔日就寻不着人影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跟着的那群人就是上玄天的人,他们是奉了陛下的密旨而来,我查出这些已经是很后来的事,在那个时候上玄天已经一手遮天,非你我之力可以撼动。”
那时的沈府也是乱成一团。
而他更是有了不敢和人说的发现,与其两个孩子都会失去,不如将错就错把沈离枝护下。
但谁知却也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后果。
一屋子里的人都陷入一团泥潭,萎靡不振。
“我要去上京城把行儿带回来。”裴夫人摩挲着串珠,低声道:“要带他回来!”
屋中的茶冷了,没有婢女来换,沈离枝自然而然地端起往外走。
她今日听到的事够多了,让人感到有些喘不过气。
但是屋外服侍的人都不知道去哪里偷闲了,竟一个也寻不着,沈离枝只好端着茶盘依着模糊的记忆找去。
她还在沈府的时候是一个衣来伸手的小姐,端茶倒水的事轮不到她来做,所以对沈府茶房在哪里还真不如在东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