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她千里迢迢而来就像极了一个笑话。
看吧,她根本不需要他相救,相反,她也并不期望在这里碰见他。
倒是像是阻了她逃跑的大计。
“……殿下。”沈离枝紧绷着嗓音,整个人是真的紧张起来。
就连原本绞痛的腹部在这人面前都退避三舍,不敢来犯。
沈离枝混沌一片的脑海里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解开这让人驰魂夺魄的场面,只能弯起唇,对他一笑,“殿下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李景淮长鞭甩出缠住了她的腰腹,把她拉回了那半步。
他们是这世上最亲密之人,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早已不复存在,所以连半步也不行。
在沈离枝惊疑不定的目光里李景淮朝着她俯身,那凤目寸寸迫近,让沈离枝都能从那被红光晕染着危光的眼低看见自己苍白的小脸。
李景淮用捏着鞭子的手又抬起她的下颚,薄唇微启,低冷的嗓音随着气流抚上她的唇。
“枝枝,是不是觉得已经把孤训地温顺了……”他拇指擦过她的唇瓣,像是亲吻一般轻柔,但是指尖冰冷让沈离枝头皮阵阵发麻,一动也不敢动地撑着圆目。
李景淮轻笑一声,微微歪着头,认真地问她道:“……所以才敢始乱终弃?”
沈离枝心脏骤然一紧,下意识想要反驳。
但是她才微启了丹唇,李景淮就摁住她的唇,嘘道:“什么也不必说了,你也休想再用巧语花言左右孤的心情。”
他仿佛一下就变成铁石心肠,不想再听她的虚情假意。
沈离枝移目看了一眼在地上蜷起的路川,眉心一蹙,把头往后一偏让自己的嘴得以离开他的挟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