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枝就把面前的碗推远了些,静静等候下一碗。
“午后我会命人把你送到另一处别庄去,你放心,那里更幽静,适合你养伤。”
沈离枝用拇指按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那里的伤口已经慢慢在结痂了。
这点伤根本无足轻重,鹤行年只是想把她转移一个地方。
她思忖了片刻才问:“外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鹤行年还没说话,沈离枝就听见身后有个清脆的声音回她道:“是太子大婚要借用上玄天的道馆,这几日正要清理打……”
小道童手端着托盘,语气轻快,还没等人吩咐已经把话说得差不多了,鹤行年这才温声打断他。
“退下。”
那名道童抬头一看小国师的神色,顿时偃旗息鼓,讷讷行礼道:“是,大人。”
鹤行年把粥从托盘上取下,放在沈离枝面前,仿佛从没有听见那小道童说的话,继续说道:“别庄里还养着几只狸奴可以陪你,等这边事了,我就带你离开上京。”
沈离枝眸光微凝,抬头慢慢问他:“……太子大婚?”
国师鹤温成气极,横扫了桌面,茶盏杯盖都碎在了地上,哗啦一片响。
几个灰衣道士跪在下面,瑟瑟发抖。
“鹤行年去哪里了,太子他是疯了不成?”
有一人终于开了口:“小、小国师大人这几日都在玄洞观呢。”
“那太子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