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一椅,床帏角桌, 砚台纸镇,就连窗外植种的那颗桂树,桂树树根旁边放着的空置鸟笼,就和她在抚州的香闺小院一样。
要不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还身在上京, 她都要恍惚以为自己忽然就梦回了抚州。
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
若不是极熟悉她、熟悉沈家的人绝不可能还原她的院子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况且他还含笑轻声唤她作’玉儿‘。
这个世上还会叫她玉儿的人不多了。
不,应该说没有人。
父亲、娘亲早已经叫不出口,哥哥也不在了……
她该认识他的。
可每每端详他的那张脸却只有陌生, 她的记忆里并没有他。
若鹤行年肯直白地告诉她,她也就不用在这里绞尽脑汁猜他的身份。
然而他偏偏喜欢让人为难。
“不急, 玉儿还有好多时间可以慢慢猜。”
时间?
她现在最没有的就是时间了。
她知道三皇子是想用她的失踪挑起太子和上玄天的仇视,可是鹤行年把她留着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