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急又惧,一直在询问身后看不清表情的父亲:那玉儿怎么办?
父亲缓缓捋须,叹道:孩子,既被道长看中,凡尘往事与你无关了。
是他被看中么?
不是的,不是的!
他急切的目光掠过父亲的身后,在父亲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锦袍后,那儿还有沈家的人。
有清正廉明的沈大人,有高贵端庄的沈夫人。
他们站在萧瑟的风中,衣冠华美,面色沉静地朝他无声地望着。
他急得哭了,可是我就想要玉儿。
裴家的一分一毫与他无关,父子亲情、兄弟友爱与他无关,他连名字都带不走,难道就没有一样能完全属于他么?
他们自然不会让他带走玉儿,甚至最后一面也没他见着。
可在他心里,无时无刻记得。
玉儿该是他的。
是他的。
……
再一转瞬,他也穿上了月白色的道袍,大袖上是仙风道骨的银线白鹤。
象征着他至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