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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半干的帕子被他一用力握紧,剩余的水就争先恐后地被挤落。

滴答落下的水声,让人的心情更加急躁。

舌尖上那苦涩的味道又返了回来,李景淮神色复杂。

“你当真,就舍得?”

沈离枝静默了片刻,又用那细弱的嗓音低声道:“当断则断,不受其乱。当断不断,必受其难。”1

李景淮盯着她,那张温柔又虚弱的脸,看起来却是那样的可恨。

她断得好快,放弃得好潇洒。

就好像是一根说砍断就能砍断得麻绳。

她飞快的抽身离去,毫不留恋。

那,往日与他的那些缠绵韵事,她都当什么了?

被狗咬了一口,既往不咎了么?

李景淮后脑壳闷疼,好像被人当头抡了一棍。

这时候宁愿她计较,宁愿她再哭再闹,向他要承诺要位置。

也不想她分得这么干净利索。

李景淮研读圣贤古籍、通习兵法策论,可是他没有研究过女人。

他怎么会知道,这世上还有像沈离枝这样的人。

哪怕身心都交出后,也能说不要他,就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