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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一个小小宫婢扛得住的。

“……是、是。”白杏小步挪了过去,趁着放下铜盆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可惜并不能看透这层帐子。

也不知道沈大人是昏过去了还是醒着,她可知道自己危了吗?

白杏咕咚一下吞下口水,壮起胆子对太子低声道:“那、奴婢……奴婢就在门口等着,若是殿下有任何吩咐……”

“出去。”

太子没有耐心,挥手打断她的话。

白杏再没有胆子多说一言,顿时紧闭着嘴,提脚后退,和常喜一同退到了门口。

门吱呀开了,又轻轻关上。

从门缝里挤进来的风吹在屏风上扑扑作响,最后又无力地四散而去。

只有烛火被这股风吹得摇曳乱舞了好一阵。

李景淮挑起床帘,帐子里沈离枝双目紧闭,脸上烧得通红一片,就连那原本没有血色的唇瓣也是嫣红发肿的,就好像被人肆意吻过一样。

他在她唇上看了几眼,才转过头把手伸入冰水中把里面泡着的帕子拧得半干。

沈离枝被这阵哗啦啦的水声惊醒,她本就只是半昏半睡,并不安稳,睁开眼看见坐在床边的人并非白杏,就醒得更彻底了。

“……殿下?”

李景淮听见她的声音,目光一移,落在她迷离朦胧半张的眼睛上。

他提起帕子解释,“太医说你烧得太厉害,要用冰水擦身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