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枝对她弯了一下眼,真心实意地感慨:“还是白杏待我最好。”
白杏面上一红,她也没有好到担‘最好’这个词。
沈离枝喝完姜汤,白杏也把她的湿发擦得差不多,她收好碗又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回头脸色又纠结上了。
沈离枝宛若不查,对她弯唇浅笑,叮嘱道:“外面雨大,你出门记得再披一件衣裳。”
白杏险些脱口而出,其实太子殿下也……还在外头。
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毕竟常喜公公说,太子没有吩咐的事儿不要擅自作主。
她真想知道这两位主究竟是为了什么事闹成这般,太子一个从不委屈自己的人竟也甘愿安安静静地等在雨中。
白杏抱着碗才退了几步,又想起一事:“大人,那明日的差事需不需要奴婢去跟常喜公公告声假?”
沈离枝每天早晨照例是要去三重殿的,虽然她升为了少典,可是当初那件差事并没有交出去。
虽然她大可找杨左侍或孟右侍重新按排这份差事。
但想到那本册子……她也交不出去。
沈离枝抿了一下唇,也不愿意再想这些忧心事,“……明日再说吧。”
但没等到翌日的纠结,沈离枝半夜还是发起了烧。
白杏向来不用在她屋中伺候,所以夜间她都是一个人睡的。
沈离枝被自己滚烫的额头热醒。
她口舌俱干,每一口呼吸吐出的都是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