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粒掉了下来,落在她手背上,瞬间就四分五裂。
李景淮慌了。
是不是那个人,当真这么重要吗?
她肯委身、会屈服就只因为将他当作了记忆里的那个人?
他竟然比不上那个人……
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焦虑地想要找寻突破口,解开这场僵局。
是该命令她、责怪她,还是继续骗她、哄她。
快啊,她哭得那样伤心,总要做点什么反应。
事实上他就愣愣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能思考。
他和雨中的屋柱区别唯在他还能呼吸罢了。
他没能反驳。
沈离枝默默流着泪,半晌才轻轻呵出口气,她用力掐住自己冰冷的指尖,以疼痛扼住自己失控了的泪阀。
眨了几下眼,用眼睫上挥去水雾,沈离枝转过视线,看向他身后。
原本旧屋已经被夷平,像是一些尽可掩埋的往事,不足挂齿。
她虽然没有歇斯底里地哭喊,可是嗓子却也憋得嘶哑了些,“杨嬷嬷说殿下向来恪守己心,因而可以做到不惧、不畏、不忧、不虑,殿下不喜欢意外,不喜欢无法掌控的情绪。”
李景淮像是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但又无力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