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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行年用玉笛轻敲在手心,碧绿莹润的笛身像是一截修竹,在他的手心发出闷墩的声响。

“嗯,就像是说什么冬天下雪了,出门去找妹妹,把膝盖摔破了皮,回家还被罚跪了祠堂,妹妹笨手笨脚煮了一碗姜汤,却错把薯粉当做了红糖……”鹤行年状似在边回想边叙说,玉笛缓缓落入手心,他扬起眉,挑起眼,看着沈离枝道:

“诸如此类,寻常的小事……”

沈离枝的笑容彻底收敛,眉心越蹙越紧,瞳仁紧了又松,像是在不停切换着思绪。

等不及鹤行年说完,她踏前一步,惊声追问:“他,他怎会知道这些?”

“沈姑娘有印象?”鹤行年又用笛声搭住她微倾将倒的身子,柔声道:“小心些。”

沈离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诧,嗓音都显出急迫,“这些都是他跟你说的么?”

鹤行年轻点头。

沈离枝更加愕然。

这是她七岁时,只有哥哥和沈家人才知道的事。

而那糊哒哒的姜汤更是只有喝了的沈珏礼一人才会知道。

飞练他是怎么知道的?

沈离枝心绪翻涌,脑子里仿佛掀起了风暴,再不得平静。

她哥哥死于溺水,死在一个像今日一样晴朗的午后。

桥上很多人疯涌而来。

沈家‘二公子’落水了,沈家的‘二小姐’下水去救人了。

场面上是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