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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抬眸看来,难能可贵地给出了解释,“他们军心溃散,不服命令,既是失控, 成了别人的刀,孤只有杀一儆百。”

更何况他们带的是巫蛊之症,根本无医可治。

“权术没有善与恶,端看最后谁胜谁败。”

李景淮手指落在了舆图上,点在了她指的地方,“这些难民无碍自然是好,若是有事……抚州城百姓为大。”

换言之,哪怕他千夫所指,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舍小就大。

沈离枝垂下双目,太子说得也无不道理。

“殿下考虑得是,是奴婢才疏学浅了。”

当权者考虑的并不是一个两条人命,在他们眼中,凡事都有轻重缓急,所有东西都是明码标价。

得失计较,均在心中。

沈离枝又思索片刻,才唔了一声想起一事。

她忽而抬起双眼,眼睛盈盈亮着,“殿下,上次我们在苦桑村遇到的那位路老神医,医术高超,若是能有他坐镇,想必即便有疫病也毋需慌张。”

“这样既可以帮助流民安顿下来,也不至于会让抚州城百姓慌张,老神医一个人忙不过来,也可以请抚州城的大夫都来帮忙,早做预防,想必殿下有令,我父亲也会竭尽全力配合的。”

沈离枝越说越觉得这个办法稳妥可行,满脸笑意,就连刚刚慌张的神情都消失不见。

一张小脸红晕褪去,只有莹润透彻,还有一副对‘正事’的积极模样。

“殿下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