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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练上了树,可上那簪子钉得牢, 他竟也无法取下,只是看见露在外面的那侧写着‘离枝’二字,至于另一侧刻得什么则无法得知。

总不会是太子自己的名讳吧?

飞练落地, 就摇了摇头。

“拔不出来,不然我再用匕首试试。”飞练利索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利器, 问着鹤行年。

小沙弥吓了一跳,连忙摆动双手,“别、别,佛家不动凶器,一草一木皆有灵。”

“你们还不是砍了树做面具、牌子的?”飞练反手指着身后的树, 不以为意。

这帮和尚唯唯诺诺的,真烦人。

小沙弥搔搔头,一板一眼解释:“那不一样,那些都是枯死的老树……早入六道轮回了。”

“既然如此,那就留在这里罢。”鹤行年仰头望着树干上的桃牌,目光从牌子上的字迹掠过,他声音和缓道:“就不打扰贵地了,告辞。”

飞练收起匕首,对着小沙弥咧嘴一笑,跟上霜衣青年。

“大人,这桃牌我们不理了么?”

鹤行年笑了一下,“且留着吧。”

飞练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不该是轻易放弃的人。

“自以为站得牢,殊不知摔下来才会觉得越痛。”

鹤行年叹了一声,感慨地抬步离去。